第十一节 没有彩虹的雨后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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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期末考试的临近,天气愈发地炎热和干燥,火急火燎的心伴着骄阳似火的天,一日日周而复始、像上紧发条般机械地运转着。

周六下午,闷热笼罩的教室里俨然就是一个蒸笼,虽然吊顶的两个风扇已经在最高速地运转,但扇出的热风并不能缓解大家不止的汗水。

有的同学再也坐不住了,开始站起身来看书,以尽量散发身上的热度。教室外,评书联播老师的高山流水在节奏频繁地扇动着,田老师消瘦的背影上浸了一脊梁的汗水。

在闷热和困意夹击下,我不停打着瞌睡,脑袋不规则的上下左右旋转着。这时一个纸球砸在我的耳朵上,我一醒神,看见了正冲我龇着牙的陆虎。我拣起纸球,以一倍于的陆虎力量砸回去,纸球正中陆虎的脑门。

陆虎的牙龇的更厉害了,只见他站起身,使足了劲的向我砸来。这次我早有准备,来了个仰手接飞柕,纸球稳稳地被我攥在手里,我得意地向陆虎伸出胜利的手势。

陆虎则做出打开纸团的动作演示,示意我把纸团打开。此时我才意识到,这小子是在向我传纸条,只不过这纸条来的有些彪悍,还来了一个回投。

“纯奶王”三个皱巴巴的字,随着打开的纸团显现出来,原来陆虎邀我去吃雪糕。“放学办”我回了三个字,随即把纸团揉地紧紧的,砸向陆虎,陆虎也想来个仰手接飞柕。

可是接偏了,纸团飞向了正在埋头看书的陈晨同学,当时这个女孩头发低垂着,遮挡住了整个脸,因为长发的庇护和阻隔,纸团没能对她俊美的脸颊构成挑衅,但即使这样,也引起了她小小的嗔怒。她捡起纸团,抬起头来,环视这纸团可能抛来的方向。

见事不妙,我立马调整状态,开始一边埋头苦读,一边奋笔疾书。由于我反应及时,掩饰得当,陈晨同学一时还真没发现纸团是我抛的。

她把目光转向了正在张大了嘴巴的陆虎,陆虎憨厚的朝陈晨笑了笑,随即摆摆双手,摇摇脑袋,然后伸出食指,指向了我。示意肇事者不是他,而是我。

我用眼角的余光,对陆虎的举报行为表示了一丝的谴责。然而没有想到的是,陈晨同学小小的嗔怒,似乎很快消失了,她居然打开了纸团,在看到我们的传书后,嘴角却泯出了微微地笑意,还提笔写起字来。

随即将纸团扔向我,纸团来的很是到位,刚好落在我的脖子上,卡在衣领中间。我拿下纸团,第三次打开,看到了陈晨清秀的两个字;“好的”。这有点超出我的意料,正常情况应该是“你们老实点”、或者“注意课堂纪律”之类的批评性文字,而陈晨同学却成了我们的同志。

惊恐过后,我长长地舒了口气,随着这口气的吐出,老天也长长地吐了口气,一阵凉意吹来。起风了!闷热到极点的凉风,来的真是及时。风越吹越大,顿时天空昏暗下来,雷声滚滚,夹杂着土腥味的雨,开始打湿干热的大地。风雨的到来,立刻驱走了教室的闷热,顿时觉得身心都爽朗多了。雨越下越大,闷热感被清新感完全替换掉。

放学前的工夫,雨停了。西边天色映出万道红光,洒照着教室的玻璃窗,随即映到同学们的脸上,雨水的凉意和阳光的普照夹杂着,这的确是个清丽温馨的周末。

放学的铃声一响,陆虎就窜到了我的课桌前,“昊子,天凉快了,那纯奶王咱还吃吗?”陆虎说。

“吃啊,定了就办,说了就干,你等会。”说完我便向陈晨的课桌走去,陆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。

“陈晨同学,不好意思,刚才那纸团本来是给陆虎的,不成想,风太大,扔跑偏了,刮你这来了。”我凑到陈晨课桌前说

“吴昊同学,做人要厚道,您真会睁着眼睛说闭着眼的话,扔不准就说扔不准的,我记得那会好像还没起风吧?”陈晨笑道

“呵呵,没风没风,其实我睁着眼也就那么回事,近视近视,呵呵。”我自嘲道

“你说这话,我倒还信。”陈晨说

“那走吧,今儿周末,晚上又没自习课,操场草坪请你纯奶王,顺便叫上我一哥们,认识认识。”我说

“你一哥们,谁啊?”陈晨问道

“大狙,狙哥,赵向斌。”我回答说。赵向斌因为做题准确率高,被李是不老师授予了大狙的光荣称号。

“哦,都是男生啊?”陈晨显然觉得都是男同学,多少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怎么?你还害羞啊。这好办,还有俩女同学,李小冉和宋佳。”陆虎说着话,走了过来。

前日战斗过的草坪上,在红色阳光照耀下,显得格外整洁清新。草尖的雨露像是粒粒珍珠,既晶莹剔透又饱含彤光,在清风中吐露着勃勃生机。

陆虎、陈晨和我正拎着一大包的纯奶王雪糕,等着赵向斌他们。一会工夫,两个女生说笑着走了过来,正是李小冉和宋佳。李小冉总是习惯性的挽着宋佳的胳膊,宋佳也总是习惯性的把自己的手扣在李小冉的手上,或许这就是女生亲密程度发展到一定阶段的表现。

“小冉,快点,再不来雪糕都要化了。”陆虎跳跃着向李小冉挥手。

“呵呵,你们来的真早,向斌哥呢?”李小冉总不会忘记他的向斌哥。

“先不等了,我们先吃,给他留着呢。”陆虎随即递过雪糕

“还是等会吧,向斌哥应该快到了。”李小冉有点坚持

“昊子,要不要再来个脑急啊?”宋佳略带挑衅的看着我,今天不知她又从哪里学了新的脑筋急转弯。

“来啊,要是我答出来,咋办呢?费脑的活咱不能白干。”

“我绕操场跑一圈,答不出来,你跑两圈。”宋佳开了条件

“没有问题,直接不惧。”我壮着胆子说。

“说,一只羊在狼面前走了过去,狼却没看见。打一水生动物。”宋佳伸伸手指,得意的问道。

我略作沉思,羊在狼前面晃悠,狼居然看不见,那一准是狼有问题,还打一水生动物,这也太小儿科了吧,分明就是个虾。但回头一想,这宋佳分明是在拿我开刷啊,都知道我这眼睛近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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