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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黎洛染的亲生母亲，也正因为这样，她才一次又一次的对黎洛染变本加厉。
她想不到，这一次，黎洛染竟然还了手。
“上次你甩我耳光的时候我警告过你，下一次，我会加倍奉还。”
黎洛染目光寒凉，打得红肿的右手不住颤抖，
“这两耳光，一个为我爸，一个为我自己，从今以后，无论你怎样伤害我，我都加倍返还，我说到做到！”
恍惚和她对视着的顾怜月，这一刻，忽然感到一阵由衷的害怕。
从前的黎洛染是个软柿子，善良到几乎逆来顺受，是个顾怜月可以随便拿来撒气的出气筒，而现在的黎洛染和从前判若两人。
果然像白清绾对她说的那样，黎洛染变坏了，她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便被欺负和踩踏的傻女孩儿了。
怔愣在原地的顾怜月像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黎洛染冷冷在她脸上抽离视线，转身就往门口走。
“绾绾刚刚在医院醒了过来，医生说，她这辈子永远站不起来了。”
身后响起苏衍的声音。
黎洛染眼里先是流露出一丝惊讶，下一瞬，化作讽刺，“真好，腿残了，就永远不能出来害人了。”
“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？”现在的黎洛染，总是说话比刀子还狠，有着一句话就让人炸毛的实力，苏衍强忍着不失控，
“你把她害的这么惨，她醒来时第一句话就是告诉我要我别怪你，而你呢，却在倒行逆施、幸灾乐祸，我不会再纵容你了，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向她道歉！”
呵……
黎洛染这才明白，原来苏衍和顾怜月是来“请”她去给白清绾道歉来了。
她挑眉，嘴角高傲的扬起，“我不去，要道歉也应该是她向我道歉！”
“这次容不得你，跟我走！”
苏衍声线低沉的可怕。
“我不去！”
黎洛染加快了脚步。
然而，苏衍腿长步子大，转眼间就追到她身后，大手抓住她胳膊，“你不但要向她道歉，还要回去转告bao养你的人，把内定冠军还给绾绾，不然我会以故意伤害罪把你告上法庭，让你的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。”
苏衍每一次抓她都毫不怜惜，仿佛把她整条手臂都扯断了。
是因为太过疼痛么？
还是这番话太毒、太凌厉的缘故？
黎洛染浑身颤抖着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发出无力的音节，“你要为白清绾报仇，何必这么麻烦？”发颤的指尖指向那座人工桥的顶端，
“白清绾就是从这里摔下来的，你干脆现在就把我拉上去再推下来，这样，我们之间的一切都一了百了！”
“染染……”苏衍神色迷离，望着她痛苦模样，感觉着她手臂的颤抖，心中忽然牵起一阵刀割般的疼。
当初，他眼睁睁看着白清绾肚子里的孩子化作一滩血水的时候，都不曾这么疼过。
“你不是为她报仇的吗？你不是要讨白清绾欢心么？你这样做白清绾一定很高兴，你现在就拉我上去啊！”黎洛染一脸的决绝和义无反顾。
凝望着她的苏衍，这一瞬，声音忽然温柔，“染染，在我眼中你一直都是个顽劣的妹妹，就算你犯了再大的错，我还能真忍心惩罚你不成？我刚刚说的那些也只是气话，听话，去给绾绾道个歉，我绝不追究你的责任，好吗？”
竟然就这么服了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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