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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究只是一碗泡面，即使摆出高端的样子，即使真的有很多牛肉，也不值得细细品味，吃很长时间。
当苏柄放下叉子时，苏教授已经用餐巾擦拭好嘴唇。
他观察着苏教授，得出简单而表浅的认识。
这是一位大美女，虽然有些举动在他看来很滑稽，但本质上是优雅知性的。
再想多一层，她如此年轻便是教授学者，或许有真才实学，或许有渊博家世。
“苏小姐如此年轻便是教授，一定是出类拔萃的顶尖学者。”吃了美女请的面，苏柄客套恭维一句。
“我教授的头衔，并不货真价实，是靠关系和手段操作来的。”苏教授静静地看着苏柄，语言平淡，目光真诚。
于是，话题就这么聊死了。
听到如此直白的话语，苏柄淡然一笑，丝毫不显尴尬的神色，不失该有的风度。
只是，他突然联想到一些关于自己的秘密，内心稍稍慌乱一瞬。
……
餐厅表面无事发生，苏柄说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，苏教授也是一个较为冷清的人。
于是，他们没有更多的寒暄，两声礼貌的告辞后，饭局散了。
苏柄重新戴上大檐帽，额头低垂，头顶的灯火明亮，却照不清他帽檐阴影下的面容。
室内安静，他脚下的黑皮靴踩在实木的地板上，砰砰作响，宛若沉重的钟鼓声。
穿过长长的走廊，他径直来到城主府大会议室门前。
门口站着卫兵。他们看见苏柄，立刻挺身敬礼。
苏柄这才抬起头来，长舒一口气，然后缓缓伸手回礼，步入门内。
这里原本是三曲城大人物们“议政”的地方，现在被参谋们布置为指挥部，设有警卫岗哨。
张参谋长正在这里值班，看见苏柄进来，开玩笑道：“师长，面条好不好吃，那位年轻的教授漂不漂亮？”
美女邀请他们，张参谋长没有去，其中有无意，也有刻意。他为苏柄制造了同美女独处的机会。
“肉很多，泡椒有点辣，至于那位教授……”苏柄摘下大檐帽，甩在办公桌上，语调忽高忽低，“派一些信得过的警卫，专门保护她，盯着她。”
前半句，苏柄说得很轻，后面的“盯”字，苏柄说得很重。
“怎么，有问题？”张参谋长放下手中的文件，表情郑重起来。
“不确定，所以要关注。”苏柄靠近窗边，看着外边漆黑的夜空，眼神茫然。
他如今的职位，是顶替苏权来的。苏教授说到“货真价实”一词，让他很敏感。
不久，他的视线重新转到光明的室内，目光恢复坚定，拍了拍参谋长的肩头，“算了，看老张你也挺忙，就不麻烦你了。盯她的人，我亲自去选。”
苏柄重新夹起帽子，又离开临时指挥部。
推门离开前，他转身说了一句，“通知各部的指挥官们，马上就到师部开会。”
在餐厅时，他说有事情要处理，自然是真的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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