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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思萱冲他翻了个白眼。

段亦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腰上取下了个外套，“过来，站起来。”

艺思萱有点疑惑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照做了。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。“转过去。”段亦嘉声音突然正经了。

他把外套系在少女的腰上，可能是商场空调太冷了，少年的手指有些冰冷，不小心碰到她的肉，她可以深深感觉到心里痒痒的，碰到她的时候那种寒冷的感觉蔓延了全身。

“好了。”段亦嘉放下手。

艺思萱露出的那块肉被遮的严严实实。

“你干嘛。”艺思萱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“怕你拉肚子，露那么多给谁看。”段亦嘉小声说。

艺思萱没说话，突然真诚发问。

“你知道我叫什么吗？”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盯着他。

“知道。今天早上演讲的人，是你吧。”段亦嘉漫不经心。

“不是。她是我的第二人格。”艺思萱表现出一副是重大秘密的样子。

段亦嘉看着她，忍不住开始笑。“行行，你的第二人格，那你的第一人格是不是叛逆少女啊。”

艺思萱朝他翻了个大白眼。

段亦嘉看了眼时间，十一点了。他们不知不觉就在这里说了好久的话。“回家了妹妹，太晚了要不要哥哥送你。”

“不用，我是很想回去。”艺思萱盯着吃剩的炒冰底，一直以来她们家都经常没人在，一直都是她一个人，偶尔艺思宇会回家几次，不过他是大学生，大部分时间都住校，她的父母呢，一直待在外地，忙起来连一通电话都忘记打给艺思萱。她觉得待在家里很压抑，这么大的屋子没有一个人，就像全世界都抛弃了她，只有她自己陪着自己，时间久了，也就习惯了。没人陪伴的童年，长大后自热性格就内向，艺思萱算还可以的类型了，至少她不会刻意去压抑自己。

段亦嘉看着她的眼神，似乎懂得了什么。缓缓说出“走吗，去我家待一会。”

艺思萱一愣，怎么会有人这么晚邀请一个女生去她家？？？算了，反正至少现在有人陪了。“好。”

“答应的这么爽快？”段亦嘉勾着嘴角。

-

段亦嘉的住所在华夏花园隔壁，小区环境和那边差不多。

他家在A栋16楼，艺思萱全程跟在他屁股后边。到了要上电梯两个人才勉强并排站。

电梯里一阵安静。

艺思萱缓缓开口：“那个，你吃饭了吗？”

？？？

段亦嘉给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噎住了。笑道：“吃了。”

“吃的什么呀？”艺思萱眼睛眯成一条缝，仰头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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